搬出去。
这里明明离圣城很近,但由于山脉阻碍了通行的原因,日子过得还不如边远小镇。没有资源、没有特产,唯独人头税是按照圣城附近的城镇标准收取,每年的税金都惊人的高,层层盘剥之后,恰好能把人一年积累下来的财产全部清空。
光明教会总是最擅长于拿捏尺度。再多个一丝一毫,人们说不定就会被压垮,从而选择揭竿而起愤而反抗……可光明教会从未多收这一丝一毫,总是让人们觉得只要稍微委屈委屈自己,多忍耐一下,就能完成今年的kpi。
镇上也有看透了一切的聪明人,他们是率先逃离的那一批。日久天长,搬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搬回来的可没有几个,镇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留下来的全是走投无路只能默默忍耐的人。
他们的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可却什么也做不了,久而久之,这种怨气化作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木然。
人们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赚钱,节衣缩食,并在年底交上那高额的人头税,一年白干,却又平平安安地多活了一年,也不知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新的面包师的到来,就像往这汪死水中注入了一道清泉,打破了这里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