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如今伪装的童稚笔迹。
今回要带的东西太多,阿母推独轮车送她,到达崔学馆外已是夕阳映红,有馆婢帮忙拿行囊,尉窈三步一回头的向阿母挥手:“阿母,回去吧。”
可是一别十天,赵芷哪舍得就这么走啊,挥手回应着女儿,直到看不见为止。
尉窈住的还是上次那处院落,管事换了,姓崔,看着比段夫子都要年长。她被馆婢带到最偏的一间小屋,此屋倚墙而造,无窗,院外茂盛的树枝垂搭在屋顶,鸟雀在枝上左右歪头,一点儿也不惧怕生人。
进来屋,馆婢诧异:“咦,地上席子呢?尉女郎稍待,婢子去问问。”
没有席,地面就泛潮冷和土腥气。尉窈没闲着,先查看门能不能关严,合上后发现有条缝,倒也正常,方便外头知晓屋里有无彻夜燃烛,确保学童的安全。
查看完,她收拾文具,书案摆放得怎么不正?一个角上有泥,难道书案是被人蹬歪的?再琢磨此屋的安排,尉窈猜测别的居舍应是住满了,而且早住进来的都是些出身尊贵的女公子。
得有两刻时间,那馆婢才扛着一卷席回来,脸颊有被打过的巴掌痕迹。
尉窈不清楚这庭院什么情况,就无视、不多问,且告诫自己接下来的十天里必须警醒、忍耐,莫让巴掌打到自己脸上。
她从家带了晚食,关门后点亮烛,先看崔学馆给的诗册,确定课程的进度相同,然后誊写笔记。幼年时她写字差,为了省纸,笔记几乎都写在竹简、木片上,不方便高小娘子远途携带。既然帮对方,就得把事情做到尽善,所以她要紧着这几天把笔记全抄到纸上。
抄完后的简牍肯定不再带回家了,她用刻刀把字刮糊,扔到门旁的筲箕里。
戌时,院外有动静,没多久馆婢来告知尉窈,明天起连上四天大都授,主讲学师是孔夫子,在庭院西北方向的“有道”竹林传学,时间还是卯时半。
“大都授”就是大课。在平城只有太学、州学馆和四清望的族学馆有大课,小学阶段讲大课的更少见。尉窈前世在郑氏学馆、王氏学馆各遇到过一次大课,好处是名师传授精粹之学,坏处是如果没有听讲的好位置,还不如上正常的课。
次日,她很早到灶屋领走早食,文具昨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