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颗石子敲中杜通定后背,打消他想藏身的美梦。
只见奚骄坐在墙头,还穿着打架中被撕烂的学子服,随他做个手势,二十几个家奴从草窝里爬起,围住杜通定。
“我错了。”杜通定干脆利落下跪,他惶恐四周,如果死在这,再被野狗分食喽……
他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喊:“我知道个秘密!尉氏小学前段时间死了位老夫子,他是被人害的!奚骄,我知道尉茂耍过你和周泰的事,你可以拿这个秘密报复回来!”
河西街。
这片街区的风貌一直维持着平城初建时期的规划格局,就是“伎作屠沽,各有攸处”。乐舞伎等寻欢场所集中于河岸相对的小半条街,紧挨之地没有民宅、短巷,以此方便官府的随时搜检。
尉窈四人走了两个来回就看完了楼阁布局。
河中摇来一木船,摇船的少年朝着他们这边昂声歌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尉景爱闹,按着对方的曲调回唱此诗的第三章:“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少年喊尉窈:“我昨天见过你,不要再来了,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人人喜爱花颜色,有的花能偶遇两次,已足够开怀!少年哼唱着脍炙人口的《关雎》摇橹而去,船前船后水草荡漾,波光粼粼。
尉窈:“我想起来了,昨天他在河对岸打水漂。茂同门,明早你从这里过的时候,注意看一下他出来划早船么,如果看见他,你问他是不是每早都出来。”
聪明!别说尉蓁、尉景佩服她思绪机敏,尉茂也没往这方面想。他说道:“今天就这样吧,等我查到什么后,送信给你。”最后这句是跟尉窈说的,因为明天起她要在崔学馆学诗了。
四人分道。
尉窈回家收拾了东西后,由阿母背着,母女二人匆匆赶往西城,春考才结束的傍晚,崔学馆到处可听见读书声。
她进来亭形院,元静容和伙伴元狼蟋正往外走,尉窈揖礼,侧身让道。
身份悬殊,两位帝室女旁若无人的边走边说笑。
尉窈来到寄居的寝屋前,仰头打量,屋顶的树枝更蓬勃了,开始垂下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