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专门来府衙,可见咱们猜得没错,还是由我带奚公子去趟地牢吧。”
“也好,你顺便让尉茂来见我。哼,要是尉茂不知情,掌柜敢卖风月秽书?以为起个‘岛夷无根’的骚名,我就不追究了?”
“刺史说得对。小小年纪不学好,骚书千万别还他。”苟主簿留下最要紧的建议,速去找奚骄。
尉茂被武吏带来后院,此地他是第一次来,但见满院栽满兰芷,处处绿叶蓬勃,真是外有四时,内无寒暑。
“见过元刺史。”
“坐。”
也是巧,尉彝的第二封信到了。元志让武吏把信给尉茂,说道:“你念。”
“是。”
尉茂取出信,但见一张纸上只有“不要脸”三个字!他掩饰着不解和紧张,先敷衍句:“我阿父写的怎么跟猜谜一样。”然后心念急转,这可怎么念?
有主意了!
他装模作样扫视纸面,念道:“否极泰来但无口,西有一女南北走,一人望月月偏左,三水滴落一指头。”
元志脸色变换,暴怒!从布囊里抽出昨天那封信,揉成团砸到尉茂身上。
尉茂展开后一看,不禁汗水直冒,上面是一模一样的三个字“不要脸”。
“你再念这封呢!”
尉茂腚下还没坐热,又起身替父赔礼,解释:“我阿父斥责的应当是我,在皇甫氏出事前,我恰也寄去洛阳一封家信。”
“满嘴狗屁!”
“这次小子说的是实话。”面对元刺史的暴怒,尉茂立即把自己想过继给别人当儿的事讲述,只有这种情由,才能把“不要脸”的矛头转到自己身上。
“昂。那是该骂你。”元志曾经怀疑尉茂是尉骃私生子的念头,重又涌上,一时间不但不恼尉彝了,还生出许多同情。“叫你来,是问岛夷无根的事,你告诉我此人来历,盈居书坊私卖秽书之事便揭过。”
“那人每次都叫不同的人来我书坊送书。”
元志威胁:“洛阳已经来人查皇甫静暴卒之事了,尉茂,你父亲不管你,我不能不管。”
“我对岛夷无根的身份隐有猜测,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所以不敢说。”
“无妨,我会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