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问:“喊蛇那人的声音,能听出是谁么?”
所有学生都摇头。
尉窈再问:“要是让你们学那人的声音,谁能学出来?”
裴慎:“我稍微记得,我不知道能不能学像?讲师,我现在可以试。”
“不要试!”尉窈阻止:“现在试,有串供、做假供的嫌疑。审你的时候,你可以向官长要求当场试声音,让同门进去听,一起辨认。”
临时的审讯地就在侧对面的江书女廨舍,尉窈看见孟供人出来了朝自己这走,旁边跟着名羽林军。
尉窈赶紧快语叮嘱:“听好了,你们年龄都小,遇到这种事害怕是正常的,不必强装镇定。一会儿审你们的时候,每个人把自己昨晚能记住的身边人说出来,一定要说实话!记不清的不要乱说,至于谁有嫌疑,不是你们要操心的。”
孟供人:“尉讲师没走啊,官长要向你的学生询问一些事,谁先跟我走?”
尉窈:“还是供人点名吧。”
这名羽林兵姓张,名龙子,眉眼带着天生的轻浮,让尉窈想起武川镇的那些兵痞。
孟供人点名谢谊先过去,张龙子仍站在这,问尉窈:“你就是好拿张纸,逮谁错记谁的尉讲师?”
尉窈从腰后抽出行囊笔、卷好的纸张,郑重道:“自从我进宫学,谈论的是和讲学有关之言,记录的是和新学令有关之事,郎君若对新学令、对讲学有好提议,我可为郎君记录。”
哎呀?年纪不大,心眼挺多。就这么猴精的小女郎,武中郎将还用嘱咐他过来照拂着?
张龙子玩味笑着,故意气人之态解释:“我站这不是为了讲学,不是为了新学令,我是来看着你的学生,哦,对了,江书女死时手里攥着十几根头发,你要不要挨个仔细看看你学生的头皮?”
尉窈在听到“十几根”时警觉回头,目光如炬扫视身后所有人。
巩蔼!
她的另个侍童巩蔼站在最后,手忐忑地扶在耳朵旁,此时此刻做这个动作,无论怎么解释都引人怀疑。
巩蔼自己也察觉了,她急忙解释:“不是我!昨天晚上我跑出门外后,直到进来,隔着的时间很短,根本没时间去害江女官!”
她再朝十六名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