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欧阳伦要撕破脸,那咱们也别给他留脸面!”
“没错,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老相国、大将军你们下令吧,也不用你们二位出手,就我们几个就可以冲进宗人府,杀了那欧阳伦,然后我们自己去找陛下自首!绝不连累你们!”
“只要照顾好我等妻儿老小就是!”
大厅内的氛围越发激烈,不少淮西子弟都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一上头就打算跟人拼命。
眼见局面逐渐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善长终于是开口了。
“哎——”
“诸位,这次并非老夫没有为咱们淮西子弟说话,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说啊!”
“如今朝堂局势相信大家也很清楚,欧阳伦身为首辅,权柄极大,更何况修京平铁路乃是大势所趋,非老夫一人便可阻挡,当初商议京平铁路的时候,诸位也都在,自然清楚太上皇、陛下的态度!”
“如今欧阳伦接着修京平铁路这事来拿捏我等,别说老夫一个人了,就算咱们所有人去找陛下、太上皇,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若是陛下说不动不了咱们,那太上皇就会直接解决我们了!”
“这样的结果是你们想要的么?”
李善长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许多。
“老相国,你的难处咱们淮西兄弟们都清楚,只是兄弟们接受不了的是为何我们要交这么多,我可是听说了,欧阳伦也不过是要交百万两而已,而我按照户部登记的数据,我要交整整五百万这和对我抄家有什么区别?”凉国公蓝玉愤怒道:“不光是我,现场其他的淮西兄弟的情况也都是大差不差。”
“咱们跟着太上皇出生入死,把脑袋挂在腰间,好不容易大明建立了,过上好日子了,结果给我们来这一出,这和要咱们的命没啥区别了!”
李善长看了一眼蓝玉,无奈道:“蓝玉你境遇,老夫又怎么不知?!可你们当时是没在现场,太上皇和欧阳伦一唱一和,把我们淮西子弟吹捧得极高!”
“欧阳伦的那些虚假语言,老夫自然是可以不用理会,可太上皇都来跟我们打感情牌,老夫能如何?”
额
大厅内淮西党众人又消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