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者们已经将东西打包,全都塞在一辆巨大的黑色运输车里。
没时间现场分赃。
车手数量急剧减少,还要把伤员分配到现有的载具上,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这种货车是军用的,除了方向盘以外还有一堆按钮和系统。
约翰成了最合适的司机,只能由他爬上驾驶位,载上胳膊受伤的塔利亚,踩起油门,撞开了剩下半截的铁栅栏扬长而去。
营地成员回到各自的载具上。
他们在沙尘漫天的荒原里逃亡,前脚离开厂房聚集地,远处荒废的农场里就杀出来两排装甲车。
顶载重机枪朝他们猛射。
【解决追兵。(未达成)】
【逃离追击。(未达成)】
“一群狗东西,咬住就不撒嘴是吧?我他妈敲碎你的牙……”
塔利亚坐在副驾驶调整武器。
约翰却是听不清楚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液浸润,脊柱发酸且凉得可怕,浑身多处骨折加上内脏出血,呼吸的动作就跟喝开水一样只能小口的嘬吮。
“约翰,约翰!现在可他妈不是倒下去睡觉的时候,你手里还握着方向盘呢。”
约翰稍微清醒了点。
他发现整辆车都在乱晃,挂载的重物让车轮都微微离地,随时有侧翻的风险。
左右护航的同伴被他逼得离开了主干道,被迫开进沙地里,还要跟放逐者纠缠。
他刚稳住车身,视野又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的药……来一针,快点。”
约翰前肢重心都压在方向盘上,他低下头的时候瞥见:
自己有两根指头被打折,包括雷电握持在内的义肢已经断触,合金骨架跟神经的连接也需要调整。
“额,啊!”
约翰突然昂起脖子。
“呼,呼,候嘞谢特!”
他都不知道塔利亚什么时候摸走的药剂,只觉得脖子附近传来轻微的刺痛,紧接着头皮发麻,光线变化。
“呼,我,好多了。”
约翰看清了路况。
他把油门彻底踩死。
但约翰心底里升起一阵恐惧: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