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然这样说?陛下让你重掌军务,不应该是坏事啊?”
胡大彪面无表情:“我这辈子,一直带的都是京营或者边军,南方兵事并不熟悉,而云贵川土司叛乱由来已久,多少能臣猛将都没有解决掉?全靠黔国公维持,现在倒好…突然派我过去,领的还是受了委屈的黔国公的兵,在下边兵将眼里,我是去夺权的,如此内忧外患之下,能死在战场,已经是好事了!”
徐历良实在不敢相信朱由校是这般心思,但是胡大彪说的又是无法反驳的,哪怕他没有带过兵,也知道带兵靠的是兵和将熟,现在云贵土司叛乱已起,哪里有时间让胡大彪去熟悉兵将?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局?
徐历良还是不敢相信:“那…陛下为何让胡厉入军?”
朱承叹了一口气:“老徐,你还是看的太浅了,胡厉入军,朱缶经商,徐希入政,张之极守孝,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对吗?陛下将朱威手下的四大金刚,全都给分散开来,徐希还好…行的是正经事,可是胡厉呢?在胡大彪云贵失利之后,再给胡厉高位,在军中可有人会服他?朱缶就更不用说了,宁夏商路现在可是香饽饽,谁都想要,谁都想要插一脚,你觉得朱缶有那个能力回旋这么多势力吗?所以啊…我儿子这次…算是要进龙潭虎穴了。至于之极…”
胡大彪接过话头:“至于之极…三年后让他出兵灭女真…现在的辽东,朱威的威信还在,张之极若是此时过去,依靠那些余威,也能立得住脚,可是三年后呢?每年钝刀子割肉,在不影响辽东战斗力的情况下,调整一部分人,到时候张之极过去之后,可就是如胡大彪一样的场景,并且你们再想想,朱威给陛下说的那个,三年之内不灭女真,必成心腹大患,到时候若是战事势力,首当其冲的,不就是张之极吗?”
徐历良只觉得后背发凉,他实在不敢相信朱由校会这般对他们这些勋贵,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对大明可是最为忠心的,朱由校这般,不就是毁掉大明的半壁江山吗?
张之极苦笑两声,扯下头上的孝巾:“今日我带孝而来,就没想过会有好下场,现在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陛下的狠心啊,陛下…不想受任何人掣肘,内阁完了…现在就轮到咱们这群勋贵了。”
“可是陛下为何非要绕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