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少,比如平虏城,比如庆王府,比如银川城。
但是朱威哪里都不去,那几个地方如京城一般,富贵是富贵了,但是没有人气,没有烟火味,朱威很不喜欢。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朱威的故人,大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或者死在这里,比如王异,比如陈子义,在这里…朱威更心安一些。
“先生,他们走了,还有说有笑的。”
朱威抬头轻笑:“朱缶啊,你说他们两个人啊,各有心思,又各有目的,心中恨不得生撕了对方,面子上却又装的好似都放下了一般,可笑不可笑?”
朱缶没有回应朱威对孛儿斤等人的调笑,而是挠了挠头:“先生,学生还是不懂,让他们继续打下去不好吗?先生说过是怕草原人死完了,可是我们大明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迁徙过来数十万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比草原人更加好管理,为何非要留着他们?”
朱威叹了一口气:“故土难离,水土不服,这都是事啊,数十万百姓迁徙是不难,但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伤亡,也不是个小数了,朱缶…我知道只是勋贵子弟,说到底看到底也不能对民间疾苦感同身受,因为没有经历过的,永远不会真正明白。但是…我希望你,自然也是希望张之极徐希胡厉他们一样,对百姓,对生命,报有一丝敬畏,一丝尊重,很多时候你我口中冷冰冰的一句话,就能让成千上万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权力越大,就越要慎言慎行!”
朱缶低头,面露懊恼:“学生知错,请先生原谅。”
朱威摆了摆手:“认什么错?你何错之有啊,你所谓的错是在其他人眼中的错,并非你自己真正犯错,也可能有他人做了什么在他眼中是稀松平常的事,在你眼里就是错了,这些都太主观了,并不能做什么参考,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多听多看罢了,没有其他意思,你也不用太过往心里去。”
朱缶恭敬应声:“是,学生知道了。”
朱威点头:“还有一件事…察哈尔和阿速部的人,到时候迁徙过来,自然不能用管大明百姓的方法去管他们,差异太大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在宁夏多年,各路商贾关系都打理的不错,对各族风俗也是了解的很,所以…我想让你再多挑一副担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