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
夜色厚重,万籁俱寂。
丫鬟近乎隐身,过分安静的环境极易让人觉得不自在。
其实主要是舒学予不自在。
亲爹亲娘当着一屋子外人下人的面倒在地上,用舒王妃的婆母在世时常常训诫她的话来说——
简直不成体统!
威严扫地事小,颜面尽失事大。
有那么片刻,舒学予很想学一学楚溪沅自立门户算了。
又等了片刻,楚溪沅抬头看了看天,亥时了。
正欲起身,大厅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重新整装梳洗的舒王和舒王妃携手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众丫鬟侍从,各个手捧金丝楠木托盘。
一阵浓郁的药香传来,伴随着金银玉器差点没让楚溪沅晃花了眼。
舒王和舒王妃行至大厅中央,未等小辈见礼,双双先冲着楚溪沅深深一拜,楚溪沅吓了一跳,不管舒王夫妻俩看起来如何,至少从辈分上,她得管人家叫一声叔和婶。
“王爷,王妃,不用如此……”
舒王妃神情喜悦,眼角却含泪,对楚溪沅郑重道:“楚小姐,你救了王爷,从今以后你就是舒王府的贵客,舒王府欠你一份恩情,这些灵药和宝物只是一份小小的心意,聊表谢意,至于其它,舒王府别的不敢担保,但若日后楚小姐遇上什么难事,只需要知会一声,舒王府上下定然竭尽所能,为你达成所愿!”
楚溪沅摇摇头:“王妃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舒王含笑看着楚溪沅:“没想到郡主小小年纪却这般谦逊,连霄云第一炼丹师都束手无策的伤势,郡主却能手到擒来,本王总算是知道罗会长为什么会说之后再也不收徒了。”
楚溪沅失笑,随后再度摇头:“师父也并非束手无策,只是恰好……恰好我之前从一位隐士高人那里知道了这种伤势应该怎么治而已,师父自然是比我强的。”
舒王和舒王妃相视一笑,舒王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机遇,一切皆是机缘啊。”
舒王妃上前拉起楚溪沅的手,将一支雕刻着连绵梅花的玉簪塞到她手里:“我们夫妻俩惯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怕你笑话,方才那几句算是极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