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陛下在宫里。”
舒王一愣:“什么?”
木挽织道:“舒王殿下说要补过拾遗,既指控皇后,那么正好,如今陛下独自在宫中,皇后和二皇子都不在,舒王殿下若想进谏,岂不是大好时机?”
女子嗓音清冷,却是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舒王非要闯天凰山,难不成是想绕过陛下,清君侧杀了皇后?这与造反何异?”
舒王脸色微微沉了沉。
能当上禁军副统领的,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他本也没指望短短几句话就将她说动,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她一口拆穿。
的确,他方才所言,虽是实话,却不是全部的实话。
归根结底,是他舒王府曾受楚溪沅大恩,梅花玉簪还在楚溪沅手中。
方才从舒学予口中得知楚溪沅已经往山上去了,他便知道事情不好。
他不知道楚溪沅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做出这么冒失冲动的事,但她这番作为,无异于公然与皇后为敌。
不管事情真相为何,这件事若是闹开,从大义上,她便失了道理!
到底是年轻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舒王可以理解,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溪沅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却什么都不做!
他能想到的最周全的办法,就是将此事扼杀在天凰山,即便不能,也要尽全力保住楚溪沅。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事败后偷偷将楚溪沅送走的准备,即便皇后降下雷霆怒火,他也有说辞应对。
总之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保住楚溪沅!
所以这天凰山,他无论如何都得闯上去!
“父王!”一旁,舒学予捏了捏舒王的手,父子俩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
舒王点点头,转头看向木挽织。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变得静谧,漫山遍野的兽啼鸟鸣顷刻间化为背景,一根无形的弦紧紧地绷了起来。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舒王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的前千分之一瞬间的刹那——
“唰唰唰——”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破空声,紧接着十数道年轻的身影疾驰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