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通天境内。”
楚溪沅道：“我收到楚卫传讯，说碧眼蛇狐背叛了我父王，这是怎么回事？”
钟离忧道：“你去过通天境，在里面有没有遇到碧眼蛇狐一族的人？”
楚溪沅点头：“有！”
“那就对了，”钟离忧道：“他们这一族似乎有一种秘法……也或许是有其它人从旁协助……说不准……总之它们可以做到交换身体和灵魄，血契便被转移了，之后他们里应外合，所以……”
“我明白了。”楚溪沅说着顿了顿，“那我父王和大哥……”
“放心吧，”钟离忧懒懒道：“他们都没事，你要见见他们吗？要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去叫。”
“先不用。”楚溪沅欲言又止。
“怎么？怕了？”钟离忧问。
楚溪沅蹙眉：“我怕什么？见我父兄？”
钟离忧嗤了一声：“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楚溪沅坚定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楚溪沅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准备说再见的时候，钟离忧却喊住了她：“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弑神台……”说起弑神台的时候，钟离忧的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他强撑着坐起身来，透过云雾镜直视楚溪沅的眼睛，“其实不是我师父……是你的计划，是吗？”
“不是。”楚溪沅选择了说实话，虽然很伤人。
“啊。”
钟离忧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再度瘫了回去。
良久后，他像是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应一般，又“啊”了一声。
他慢慢将一只手捂到眼睛上，像是在对楚溪沅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没什么，本来也是我想太多了……”
楚溪沅没有安慰他。
这也没法安慰。
谁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尊崇了很多年的师父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何况，连楚溪沅自己都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除非来日有机会亲口问一问公乘野。
问一问这位天下唯一的阵法师巨头，这位也曾算是她忘年之交、半个师父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