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拜见上人!”
一个堪比筑基修为的鲛女,遥遥而来,拜见顾远。
“我这有一枚信函,你且替我送去张家。”
顾远随手一挥,一份信函就书写完成,而后交给鲛女,让其送信。
这鲛女本就是张家安排,自然知晓张家所在,见顾远吩咐,不敢怠慢,接了信件,架起碧波,速速朝着张家而去。
顾远则是闭目调息。
没过多久,那鲛女就匆匆回返,递给了顾远一封信函。
顾远打开一扫,只见其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密密麻麻的恳切之语。
但归结起来,却只有几个字:尚在筹集,师弟勿急。
对此,顾远虽然心中早有所料,可真当事情发生,他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无智至此,何以成丹?”
这千浪宗第一世家的嘴脸,真的有些出乎顾远的意料。
贪婪至极,吝啬无智,为区区小利,就敢招惹强敌,真的太过愚蠢。
如此之辈,也能成就金丹?
他叹了口气,袖袍一挥,取出了从藏经殿带回的千浪宗规,其上有两行小字,映入眼帘。
“三摧不应,可视为毁诺,毁诺不遵,可自取之,或上禀师长,强行取之,毁诺者,当镇压冥狱,以示惩戒。”
“理念不合,可启法争,败者退避万里,镇压灵矿,无事不得返回宗门。”
千浪宗的宗规,立于多年之前,赏罚分明,并不完全限制斗争。
“我这还有两封信件,你每隔十日,送往张家一份,两封信件送完,张家若是还没有宝物予你,就不用再送了,回禀我一声即可。”
顾远大袖一挥,再次写了两份信件,交给了鲛女,随后让其离开。
话虽如此,但顾远料定,张家十有八九是舍不得那一枚无损金印了。
既然如此,他只能自取之了。
一念至此,顾远眼中精光一闪。
若是他自取之,后果就绝不是这般简单了。
说不得,结成金丹后期的机缘,也落在此间。
唯一让顾远有些忧虑的是,这千浪宗既然提出换宗修行一事,为何会任由张家如此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