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如权力巅峰,四哥一直心怀青云之志,不可能会这般的糊涂,白白舍弃眼前的大好利益。
水胤抿着唇,神情忽然变得冷漠,似是在顷刻间染了一层寒霜,轻嗤道,“原以为程威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我的确欣赏他,但却不认同他的首尾两端的做法,前头和我相谈甚欢,后头却暗自和老八相约喝酒,两边都想下注,聪明反被聪明误。”
程威看上去是个大老粗,实则粗中有细,圆滑世故的很,只可惜水湚这些年不与兄弟争前朝的政权和人心,而是培养了大批精锐的耳目监听,消息比谁都灵通。
水胤冷笑不迭,程威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则被水胤的人查的清清楚楚,程家想要两边讨好,也要看看他愿不愿意给机会。
“岂有此理,亏我先前还觉得他忠勇老实,可以深交,果然人不可貌相。”
水湛闻言大怒,气得咬牙切齿。
他真是看走了眼!
果然还是四哥厉害,与其暗自养兵,有被发现和被污蔑造反的风险,还不如培养精锐的耳目,分辨忠奸,拉拢能拉拢的关系。
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和程威在酒楼私下喝酒,那小子笑呵呵地说自家小妹因为眼光太高,年方十九还没说婆家,话里话外,都有和四哥结亲的暗示。
水湛当时还挺高兴的,觉得程威这人已经臣服四哥,亲妹妹都要送过来,没想到啊,说一套,做一套,说不定这话还和水淙说过。
眼见水湛气得不成样子,眼含担忧,如果四哥不娶程家女,按照程威唯利是图的性子,很容易被誉王那边笼络过去,水胤气定神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进行安抚分析。
“阿湛莫恼,如今的形势其实对我们很有利,父皇越来越忌惮咱们这些成年的儿子,谁跳的越高,被打压得越厉害,联姻只是一种手段,从来不是赢得胜利的根本,咱们只要稳得住,一切低调行事,不给他人钻空子,才能笑到最后。”
虽然程家女在盛京颇负美名,传言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姿容更是如诗如画,堪比洛神,吹得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却是待价而沽,一直拖到现在还待嫁闺中。
水胤从来没把这些虚夸传闻放心上,程氏女貌美如花也罢,虚名远扬也好,只是一个联姻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