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就别主子奴才了,当叔侄处吧。”
“这可使不得。”
“有啥使不得的。除了老子的女人,其他的你都有份。”
马忠义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老子就觉着,全盛京的人心眼加起来,都没这一条街的人心眼子多。”
刘路点点头:
“同感。见面一句吃了吗?后面都藏着三个心眼。”
“哈哈哈哈。”
马忠义的心情好了许多。
摆烂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皇上降下雷霆,大家一起挨劈呗。
抚台,藩台,道台,一起扛呗。
不至于死罪,罢官贬官可能性最大,最差是去关外。
他换了一身便服,和刘路去吃饭了。
找了一家巷子深处的小馆子,地道的江南菜。
“味道不错。”
“主子满意就好。”
马忠义吃饱喝足,又撑着伞去了一趟七里山塘。
心里感慨,抓紧时间吃喝玩乐。
自从上任,一直未体验过这江南风光。
若是就这么去了关外,老铁们一问江南风光啥样。
自己答不出来,那就坏了。
“主子,奴才还有个建议。”
“咱们今天是微服,找家楼子玩玩?”
“成,今天都听你的。”
刘路笑笑,放在往常打死他也不敢提这种建议。
人呐,一旦落魄,就显得平易近人了。
离开山塘街,走进一家僻静的巷子。
轻扣一扇小门。
吱嘎,门开了。
“您来啦。”一个姑娘脆生生的说道。
……
相比马忠义的洒脱,其他人就没这么豁达了。
醒来的巡抚大人,好似发了癔症。
把身边的人使唤的像狗一样,稍有微词的就摘顶子。
江阴营的一个游击,苏州城守营的一个千总,都被扔进了大狱。
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这案子,破不了。
线索无限接近于零,大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