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棚全部点了,牲畜给宰了。
留守的漕帮妇孺,被打死了2人。
其中一死难妇人的衣裳,还失踪了。
……
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漕帮弟子,头扎白布,手持棍棒鱼叉,杀进了望亭镇。
钱老爷,
刚从那卖唱女子房中出来,正是豪气干云的时候。
丑陋的大脸,面露凶光。
大手一挥:
“给我顶住。”
在镇子口,双方上千人,持械对峙。
钱二爷,还存了一丝理智。
漕帮一脚在江湖,一脚在官场,知道清廷的规矩。
随意聚众械斗,没他的好果子吃。
今天,最好是别打起来。
双方都好收场,官府也不会多事追究。
他站在阵前,
手持一根包铁长棍,颇有大将风度。
若是钱老爷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让出潘赛云。
他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姗姗来迟的钱老爷,
开口就是:
“你想干嘛?造反吗?”
“钱老爷,大师说,潘姑娘命格不一般,我若是娶了他,日后保不齐就有官运。还请您成全。”
实际上,漕帮中人,
混到一个漕运衙门微末小吏的乌纱帽,还是有先例的。
……
不过,
钱二爷的话,深深刺痛了士绅钱老爷。
没当官,是他心头的刺。
每到夜深时刻,就扎的他血淋淋,痛不欲生。
于是开启了恶毒模式:
“就你一个穷撑船的,也想当官儿?”
“我大清朝坐堂的老爷,哪个不是方面大耳,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仪表堂堂,文曲星再世。”
“老爷我堂堂举人,都不敢妄想做官。”
“再瞧瞧你,赤脚短打,尖嘴猴腮,晒得像个昆仑奴。你踏马的也配当官?”
“大运河的水,进脑子了?”
钱老爷不愧是读书种子,口才犀利。
一通语言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