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幽幽的分析道:
“若李大帅要求所有人剪辫,那一定是坏事。”
“如今他反其道而行之,剪辫罚银,说明他不希望所有人都剪辫。为何?剪辫可能有利。”
……
胖乎乎的陆老爷瞪大了眼睛,问道:
“利在何处?”
“在下不知。”顾先生又解释道,“在下若有那番高屋建瓴的眼光,又何必蜗在这小小私塾度日呢?”
“也是哦。”
陆老爷眉头紧锁,走了。
第二天就提着两个肘子进城了,去寻一个在衙门里做事的同乡打探情况。
叩门,递上礼物。
寒暄片刻后,进入正题。
同乡原先是吴江县衙的一书吏,如今处于半失业状态。
自从李家军控制江南后,对于原先的地方官是拘押,对于小吏却是模糊不清。
既不抓,也不用,也没个说法。
这帮人心里猫抓一样,四处打听。
道前街周边的饭馆茶楼,天天坐满了人。
只要有身穿李家军制服的人进来,他们就凑上去点头哈腰套近乎。
不过,范京早定下了规矩。
若是和旧衙门来往过密者,清白堪忧,直接革职。
哪怕吃人家一个烧饼,都算是不清白。
……
所以这位书吏,最近也是愁的不行。
俩人喝了几杯酒,各抒己见。
“老陆,你这人的嗅觉还是可以的。剪辫罚银这个公文,里面大有文章。”
“怎么说?”
“咱和几位同僚推测,这是一种信号。”
“什么信号?”
“尊卑有别。有辫子为贱,无辫子为尊。”
“啊?”
“我这是看在肘~啊不是,同乡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这辫子,以后可能是区分身份的象征。就好比是大清的满人和汉人之分。”
陆老爷连忙抓起酒壶,帮着小心的斟满,问道:
“有辫子就是草民,没辫子就是老爷。是这意思伐?”
“大约是吧。”
“那您说,我剪了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