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平仓监督,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笑容。
刚一开口,就伴随着剧烈咳嗽。
他有痨病,十几年了,已病入膏肓,人瘦的像一根麻杆。
靠近火场时,居然觉得被烘烤着特别舒服。
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大限将至了。
“咳,咳咳。”
“将这些刁民打出去。他们名为救火,实为顺手牵羊。可恨可恨,咳咳咳。”
兵丁们来了精神,抄起家伙冲向这些百姓。
一顿暴打,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妄图趁乱偷窃官粮”的团体。
……
一名外委把总,下令释放包围圈中的男丁。
却把一些妇女和小男孩扣下了。
他狞笑道:
“回去准备赎金,1两银子赎一个人犯。没有银子,拿铜钱也可以。”
“太阳落山之前要是见不到银子。这些娘们和小孩可就要关进大狱了,押司们的手艺你们可知道?”
“啧啧啧。”
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百姓们哭泣着跑回家,赶紧凑银子。
这帮军爷太坏了。
女人进了大狱,还能活下去吗?小男孩进了大狱,第二天保不齐就缺了点小零件。
押司们个个坏的头顶冒烟,脚底流脓。
……
一手交银子,一手放人。
筐子里,以铜钱和发黑的碎银子居多,看着有些寒碜。
一年轻绿营兵不满的嘟囔:
“1两也太少了。应该要5两,他们不也得给吗?”
外委把总照着他脑门就是一掌,骂道:
“这年头能踏马的拎着水桶主动来官仓救火的人,家里头若能抄出3两现银,这扬州城跟你姓。”
“1两就是他们的极限。”
“小子,做人不能太贪心。都是扬州老乡,差不多得了。”
训完了,啪,又是一耳光。
大清绿营军官的作风,就是这么的强悍。
……
满脸通红的仓监督终于不咳了,双眼无神的盯着天空。
前天晚上,有人找他谈过了:
让他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