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冷风吹过,
那三爷酒意瞬解,他望着乱哄哄起火的现场,猛地一激灵: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嚓嚓嚓,两边的巷子口传来了整齐的步伐,步军统领衙门的兵奉命弹压。至少有数百人举着长矛整齐的压了过来。
坏了!
深谙衙门行事逻辑的那三爷,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就冲进了旁边的小胡同,以从未有过的迅猛身手翻过了围墙,逃脱了被逮捕的命运。
回到家里,他愣是3天没敢出门。
生怕被抓进大牢里过年。正如他所料,足足100多号旗人在都统衙门的大狱里过的年。
朝廷震怒,
流放了5人,杖责了31人,其余被逮捕之人皆停发一年的铁杆庄稼以示惩戒。
在理藩院当差的那三爷,虽然爱吹牛,可对于大事很清醒。
凡事不看损失,得看性质!
一旦动手烧了砸了都统衙门,哪怕仅仅是熏黑了大门,那性质就变了!
……
裕泰茶馆的生意冷清了许多。
京旗的爷们被吓的不敢出门喝茶吹水了。
据说,紫禁城的老皇上对此十分震怒,痛骂参与闹事的京旗都是不识大体的混账东西。
在这关键时刻,然给朝廷脸上抹黑。
不过,骂归骂。
米价确实下降了,又回到了30文。
而且这件事,引起了朝野的极大关注。
一个早已存在,但大家都不愿正视的隐患,终于被摆到了台面上――京师缺粮!
六部堂官,会同军机处大臣坐到了一起,商议此事。
“和大人您兼着户部,请问没了南方的漕米,京师的粮食供应该怎么办?”
“北方各省田税每亩加1钱,以补缺口。另外户部已经向福建省大员府行文,要求大员知府组织粮船入京。”
“可行否?”
“大员地多,人少。当地米价贱,运到京城是双赢。大员农夫多得银钱,京城米价也会下降。”
礼部尚书点点头,姑且认可了这个解释。
增收,那也是大员的官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