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
……
清晨,
满脸疲惫,浑身泥水的谭沐光回来了。
李郁注意到护卫他的骑兵也极为狼狈,看来这一夜奔波颇为辛苦。
“陛下,大事不好~”
“别急,进帐再说。”
谭沐光掏出一张纸,上面记录着各种数据。
“陛下请看,前一列是水师在10天前测的赣江水文数据,后面是臣现测的数据。”
两列数据对比,李郁瞬间瞳孔都缩小了:
“差这么多?”
“对,水涨的太快了!太快了!更可怕的是河水浑浊,这是山区发洪水的先兆。”
谭沐光的语速飞快,居然忘了君臣之礼,揪着袖子说道:
“陛下,快撤吧。赣江如此,抚河肯定也是如此。鄱阳湖平原低矮,一旦大洪水来了,这几万大军~”
李郁没在意他的僭越,
而是带上斗笠帽,抓起马鞭:
“亲卫营,随寡人去一趟抚河。”
……
快马狂奔,迎面吹风,太阳似乎也没那么毒辣了。
抵达抚河畔,
李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搭建的浮桥居然断成了两截,看守浮桥的士兵们手忙脚乱,正在抢修。
一名眼尖的军官迎过来,单膝跪地:
“陛下~”
“免礼,这是怎么回事?”
“涨水太快,浮桥的固定绳索被硬生生拉断了,水流太急了。”
李郁大踏步走向河岸,
不久前数万大军从此过河,为避免最后几步泥泞,辎重营曾铺设石阶,拾级而上,可达河岸。
而现在石阶已经淹没在水下。
原先用来固定浮桥的粗木桩,此刻在水波中荡漾。
……
“千里镜。”
一名亲卫立马递上,李郁拉开观察正在河中间抢修的驾船小兵。
浮桥从中间断裂,其实就是相邻的两条船的固定绳索被冲断了。
划桨的士兵奋力挥舞,小船才勉强逆水前进。
先用绳索固定住,然后继续奋力向上游划桨,想拉着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