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42年,腊月25。
持续了小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了微弱的亮光。
吉安府泰和县西,苏溪镇。
青石板路,
一滩滩鲜血凝固结冰,好似镜面,不断有走过的兵丁不慎滑倒,骂骂咧咧。
……
“藩台大人,老朽全家心向大清。这辫子还留着呢。”
一名士绅跪着苦苦哀求。
然而,
马忠义压根不在乎辫子,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杀人罢了。
一刀砍下,血练飙起。
“弟兄们,再坚持1天!明天我们就拔营回诸广山,回去过大年!”
“。”
传令兵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每个营中。
清军全员沸腾~
诸广山大营储备了海量物资,过年可以敞开吃喝。
前段时间,因为军事节节失败产生的恐“吴”症似乎也减轻了。
所有人有说有笑,准备和友军交割完毕就回家。
……
“主子,咱们撤退的路线怎么走?”
“原路返回呗,把可能遗漏的村镇再过一遍篦。”马忠义说的很轻松,“古人云,兵过如篦嘛。”
然而,
刘路却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他低声建议道:
“不如先向西进山吧。”
“嗯?”
“在山里行军,比较安全。”
“你疯了吧?这大冬天的,翻山越岭回诸广山?辎重都扔了?”
马忠义咆哮完,
沉默了会,话锋一转: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们沿着山脚行军,万一有事立刻往山里跑也来得及。”
……
午时,
雪地有些反光。
放哨清军手脚冻僵,突然望见远处隐约出现了几黑点,顿时振奋。
“来了,来了。”
“反光看不清楚旗号,眼睛疼。”
“不用看,瞧那个狼狈样肯定是白莲教匪。”
4里外,
吴军轻骑兵正在做最后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