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王署长身染重疾,恐病气有碍圣体,故而让在下前来代为汇报。”
李郁一愣,
追问道:
“是何疾?多久了?”
“伤寒合并疟疾。有3个月了,大夫请了不少,药吃了不少,时好时坏,这几天降温突然就恶化了~”
“人呢?”
“还在挖河现场的临时办公署。”
……
“混账!”李郁大骂一声,“备马,你,前头引路。”
代为奏报的室长被吓了一跳,连忙坐上侍卫驾驶的马车,前头引路。
他也不知道陛下那句“混账”是骂谁?
署长?
还是大夫?
还是因为3个月都不知情而恼火。
侍卫骑兵前后护卫,衣甲鲜亮。
李郁的骑术不错,因为从未放下,一有机会就骑马驰骋。
身披羊毛大氅,避风又御寒。
挖河现场,人声鼎沸。
无数民夫肩挑手挖,工程已持续了大半年。
见大队骑兵赶来,旗帜还绣着金龙。
再傻的百姓也知道这是皇帝驾到,连忙躲避跪拜。
……
临时搭建的板房办公署内,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直冲鼻子。
李郁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板房。
第一感受是简陋,外面刮大风,里面起小风。
说心里话,
不在意伤寒疟疾肯定是假的,病菌比清军可怕100倍。
不过,
有些时候,人没得选择。
躺在病榻上的王六脸色蜡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
见李郁进来,
挣扎着将棉布面巾拉好:
“陛下,您不该来的~咳咳咳。”
李郁也不接话,从侍卫手里接过一张小凳坐下,和王六保持了3尺距离。
还是嗅到了屋里若有若无的臭味。
“为何不撤回府修养?为何不告知寡人?”
……
王六呼哧呼哧喘了一会,
流泪道: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