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来,干!”
喝完碗里酒,郑河安又搂着儿时玩伴的肩膀低声吩咐:
“放开吃,敞开喝,走的时候还要拿。”
“你不拿,我不开心。”
……
一连打发了十几个熟人,郑河安脸色异常的红润。
他端起酒碗:
“江首总,多谢了。”
坐在他下首的江春连忙举起粗瓷酒碗:
“郑大人您客气了,江某人听说这里热闹,特来凑个热闹讨杯水酒。”
俩人一饮而尽。
旁边的便装护卫忍不住小声劝阻:
“司令官,您少喝点,身子要紧。”
“胡扯,陪我来一碗?”
郑河安如此坦然,倒是让坐在桌上的三爷爷破防了。
他红着眼睛拉着郑河安枯瘦的手:
“小安子,咱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咋就、咋就~”
……
这一天里,
郑河安见到了无数似曾相识的熟人旧人,喝的烂醉。
次日清晨,他没醒过来。
于是,
按照生前遗嘱,流水席不许停,接着开,吃光用光为止。
只不过将红绸换成了白布。
还搭起了灵堂~
郑河安到死都没有吐露真实心声,为何突然悖逆陛下?
要知道第 2军团自从成军以来,就从未悖逆过陛下的旨意,可谓忠诚有加。
……
湖广战役后,他暂时离开军中,养病赋闲期间思考了很多以前未曾想过的事情。
要想让家乡富裕起来,得靠教育和工业。
工业大臣杜仁透露,皖北会有两座超大型煤矿,但前景也仅限于此。此外,一定会治河,但时间难说。
所以,只能靠教育。
而发展教育,就需要大量的钱。
吴皇不可能给皖北特拨一笔经费,这不现实。
所以,当大夫诊断自己时日不久之后,郑河安就看开了,决定拼着最后一口气为老乡们谋点福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