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脱口而出:
“坏了,这下麻烦大了。”
从秦朝开始,北军每次都是越过镇南关,走陆路征讨安南。
双方都习惯了这种打法。
这次,
北军突然不走寻常路,让人脑子发懵。
……
升龙城,
西山军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军师朱福苦苦谏言:
“国主,此时万万不能调兵南下。如果大军南下,广西的吴军就会从镇南关南下,乘虚打下升龙城。”
“南方怎么办?”
朱福很冷静:
“南方有旧阮残部,有真腊地方武装,暹罗人也在虎视眈眈,如今又多了吴军。我们去了,说不定就变成以一敌四。”
“何况,大军刚从南方各处集结来升龙城,现在又调头?一来一去好几千里。不输,也是输了。”
“国主,谈判吧,安南乃小国,向宗主国低头服输不算丢人。”
……
阮文岳气的抽刀猛砍庭院里的大树。
他武力超群,力大无穷。
猛劈几十下,竟是硬生生把一棵大树给拦腰砍断。
他把手里已缺口的佩刀往地砖哐当一砸,咬牙切齿:
“老子不服。”
“我们兄弟三人从西山邑聚义起兵,短短数年就打下了大半个安南。大好形势,就这么拱手让给他人吗?”
“宗主国又如何?”
“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大明的重甲步兵来过,大元的骑兵也来过,还有大汉、大秦,他们的军队都曾经在安南杀人如麻。”
“结果呢?一个个不还是灰溜溜的滚回了北方。”
“我,阮文岳不止要做安南的王,还要做整个中南半岛的王。”
“挡我者死!”
心腹们齐刷刷单膝跪地,表示臣服。
……
然而~
明人后裔,本地儒学大师,曾为阮氏兄弟塾师,现任西山军军师的朱福,犟脾气也上来了。
他整肃儒服,摇起鹅毛扇~
在一群跪着的人当中,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