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野在这村里,无父无母,几乎没有什么牵挂。
要想留下他,必须得有足够的理由。
周野目前在村子里最大的牵绊,估计只有那条叫米饭的黑狗。
陈春花当天晚上,找了些山里的毒草,搅碎了拌在食物里,给米饭下了药。
米饭吃了一点东西后,似乎也察觉到了里面有东西,不肯再吃。
因为吃的不多,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一段时间,拉稀,精气神十分差。
周野本来已经和人约好了,但米饭这个样子,村里又没有兽医。
米饭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条狗,更是关系很亲密的家人,他实在放心不下,只能选择留下,先照顾它。
等米饭好了后,村里又赶上最忙的春耕,这一年,索性留了下来。
没成想,他的人生轨迹,在这一世,因陈春花的重生,而发生了改变。
……
回家后 ,周野畅快的捧着水洗了一把脸。
寻了些砍树的工具,收拾好后,他关上门,在知青院门口,隔着院墙喊傅玉书。
黑狗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
看他停下喊人,也冲着院子汪汪叫了几声。
傅玉书在放杂物的那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把镰刀和一些绳子,拿了它们出来和周野集合。
“一会儿跟紧我。”周野嘱咐道。
他今天不打算进乱枝很多的林子,今天走宽阔一些,好走一些的路,不然傅玉书这样的,那些乱枝能在他脸上刮出几道红痕。
这人真就像块豆腐做的,皮肤白又嫩,比女孩子都还要敏感。
到一些上坡的地方,路不好走,米饭打前阵,在草里蹿来蹿去,玩得不亦乐乎。
像条快乐的大智障汪汪。
周野将工具别在腰带上,三两下跳上坡,然后朝下面的傅玉书伸出有力的大手。
“路不好走,上来,我拉你。”
第一次走这种路,的确不好走,傅玉书没想多的,伸出手放在了周野的手上。
才刚握紧,他就觉得手里传来一阵大力,下一秒,就被人从下面拉到了坡上面。
周野的力气真的很大,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