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会在晚上回家一趟,向家里伸手要点钱,然后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有时候遇到刘云不给,他就拿东西砸她,打她。
他曾经信誓旦旦的对着十几岁的刘云立誓道:他李二狗往后余生会用一辈子去爱她,努力赚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惜不知是人心易变,还是这世间诱惑太多。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曾经目光纯粹的少年郎,也终是亲手打破了自己对未来的向往。
周野看着如今的李二狗,人模人样似的,遇见了之前熟悉的兄弟和叔,他也依旧大方的掏出兜里的烟卷递过去,圆滑又老道的同他们交流。
像是什么都没变,又像是什么都变了。
但周野深知,他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 。
他不是李二狗,没有经历过李二狗所经历的一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所经历的苦。
不知道究竟要经历怎样的事,才能将一个朴实的农村汉子变成今日的模样。
李二狗是周野少数可以深交的朋友之一,可现在 ,他的朋友好像坏了。
“二狗,咱们老老实实做人好吗?”周野劝他。
“够了周野,我是真把你当兄弟,才找的你,这件事,多少人都盯着它的位置,你不愿意干,自然有的是人想干。”
“周野,别试图用你那套来说教我,我很清楚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
“这么说吧,这件事你要是不答应,以后咱们俩兄弟都没得做。”
两人的这次叙旧不欢而散。
等宴席结束后,傅玉书过来,没在桌上找到周野。
他连续问了几个人,才在周大牛家后面一处草垛上找到了他。
那是傅玉书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周野,安静的坐在草垛子上,看着远处落日的余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眶那里切切实实的红了。
傅玉书放缓了动作,走到他后面,静静的半弯着腰抱着他。
傅玉书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应该给周野一个人安静的空间。
但他不放心他一个人。
傅玉书猜,他和李二狗的谈话应该没有什么好的结尾。
这样脆弱的小野哥,傅玉书还是第一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