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朝他行了个读书人之间的礼,轻笑道:“在下水湘一族颜轻御,字无奚,见过新棠兄。”
魏枝定定的看了来人一眼,回礼过去。
“无奚兄。”
二人并列前行,开始交谈。
“水湘和宣洲两地相邻,我还在书院中备考院试时,便有所耳闻新棠兄的雅名,早就想同你相识一番。”
说着,颜轻御抚眉轻叹道:“可惜入京参加会试时,未在书会上遇见新棠兄。”
魏枝眼中现出点点真切的笑意:“无奚兄说笑了。”
这话颜轻御说的不假。
魏枝的名声在京都没有那么广为人知,但位处宣洲和水湘的学子,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魏枝所作的诗词,被书肆老板整理成册,一直是书肆中卖得最好的书册。
但他行事太过低调,哪怕是同他同住一个书院寝屋的学子,都难得常见到他本人。
在学院时,除了平日不可缺席的夫子的课堂,他一律待在书院的藏书阁中苦学。
据说他出身贫寒,是宣洲一个小山村中飞出来的金凤凰。
可往日只知他才学不俗,如今见了本人,方才知,这人样貌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俊美。
颜轻御在水湘时,也曾被人列为美男子,但到了魏枝面前,多少有些黯然失色。
但他并不嫉妒这样的容色,反觉得,能与如此一人交为挚友,反倒是天大的幸事。
“新棠兄,关于这次殿试题目,可能同我说一些你的想法”
颜轻御实在好奇,关于这次题目,魏枝是如何作答的。
水湘地带多水 ,关于水灾的治理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
见到题目时,颜轻御转瞬心中就有了许多对策,结果还是输了。
魏枝道:“水灾的治理并不是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应当是如何安抚受了灾的百姓。”
“毕竟民生,才是国之根基。”
二人谈着,在侍从的引导下,朝园中走去。
结果走到宴会举办处,竟是在一处长了几株海棠树的林苑中。
此时三月初,正是海棠花开的初期,红且艳的海棠花一簇一簇的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