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有些心不在焉的用着晚膳,挑挑拣拣的,几乎没有什么胃口,看着这些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连吃饭的欲望都没了。
用完晚膳后,赫连钺穿着帝王服单手撑着额头小憩。
直到听到不小的动静后,他眉眼中那一丝轻微的躁才褪去。
好一个魏枝,吃着孤给的公粮,竟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懈职渎守。
陛下冷哼了一声,傲然起身,手臂自然伸开,神情自然的吩咐道:
“更衣。”
稍虞,有一双手开始给赫连钺脱衣服,赫连钺本来是放松的闭着眸,结果那人手才碰到他,鼻尖嗅入的不是魏枝身上常有的冷香。
不是魏枝。
赫连钺眉眼一冷,又是哪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他反手一擒,另外一只手直接从一旁架子上抽出佩剑,落到来人脖子处。
结果定睛一看,是他身边的胖太监丑福。
福公公也没想到,他不过是听从陛下的吩咐,想给陛下更换衣物,陛下的反应就如此之大,甚至动上了剑。
他此刻身体抖得不行,害怕自己的项上人头下一秒就被陛下给送离家出走。
但福公公还是大着胆子道:“陛,陛下,是老奴。老奴是,是来准备伺候您更衣的。”
一个二十多岁的白白胖胖的太监,脸皱成一朵菊花,表情谄媚,对着赫连钺说出这句话的场面,看上去有点辣眼睛。
看清楚来人是福公公后,赫连钺没有将手中的剑放下,反而冷着脸问道:
“魏枝呢,他去哪了?”
“让他进来伺候孤。”
福公公脸皱得更厉害了,他苦着一张脸提醒赫连钺:“陛下,您忘了。”
“明日和后日,是魏大人休沐的时间,他已经出宫去了。”
“得等两日后,才能回来 。”
“这两日,就由老奴来伺候您。”
“休沐”赫连钺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这张皱成菊花的脸,心情差到极致。
他收回手中的剑,将它放回原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陛下,还要更衣吗?”福公公撑着胆子问。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