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似乎察觉到来人,他抬起眼,恰好撞进君王那一双微沉的浅金色眸子中。
魏枝一抬起头来,赫连钺也这才清楚的看见了魏枝现如今脸上的神态。
脸上脖子,耳尖,全带上了暧昧的红,像是白雪中,凭空生出了一簇暧昧的茵红。
魏枝仰头看着赫连钺,眸光迷离,情态诱人至极。
魏枝微眯着眼眸,仔细的辨认了下来人: “陛下,聿怀”
他眸中带着一些醉酒的迷茫,但似乎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陛下后,那张脸上,突然缓缓的露出一个笑。
赫连钺在池子旁蹲下,此刻没有心思追究魏枝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字唤聿怀的。
他一蹲下,魏枝就主动的贴了过来,赤裸着的双臂亲昵的环住赫连钺的小腿,声音又哑又低:
“陛下,新棠想您。”
【想要得不行。】
【想同陛下一起,共赏人间烟雨,共赴人间极乐。】
【想同陛下一起,做什么都好,只要别离开新棠。】
魏枝表面上,看起来温顺平静 ,实则内心,有些按耐不住的渴望。
面对旁人时,魏枝总是心中充满警惕与杀意,浑身竖起尖锐的利刺,谁碰伤谁。
唯有面对赫连钺时,他才肯将所有利刺软化,放软了自己,也放低了姿态,一遍遍的朝赫连钺诉说着爱语。
一句又一句露骨的情话,自他心中传出,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赫连钺的耳内。
于赫连钺,魏枝心中的想法,总是放荡又大胆。
若是旁人敢对赫连钺说这些荒唐糊涂话,敢觊觎赫连钺堂堂尊贵的帝王之躯的话,早被赫连钺下令拖出去斩了。
天潢贵胄,一国之主,身份何其尊贵,君王的一根头发丝都来得比旁人还要金贵,更何况是身体,岂能容他人觊觎
向来只能君王主动索取,别人却是不能主动贪恋帝王之欢。
就连在床榻间,愿不愿意让侍寝的女子揣崽,也都得由帝王说了算。
往常先例中,帝王若在晚间要了人侍寝,结束之后,贴身太监会询问他,是否要留子。
君主若同意,敬事房处便会做下记录,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