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赫连钺的身后,等候他的吩咐。
但赫连钺这时,似乎不是在处理军事,而是在练字。
他浑身气息有些狂躁,但手中拿的笔很稳,冷戾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但魏枝就是看出,他在生气。
而且是气得很严重的那种。
但不知为何,越是待在他身边久,越是觉得他生气的模样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魏枝探头去看,他手中的笔虽然依旧握得很稳,但笔杆在他的大力抓握之下,几乎要变形。
从从入营成为赫连钺的近侍以来,魏枝还极少看见赫连钺生如此大的气。
殿下虽然外貌看着不好接近,但魏枝在他身边,从未见过他发脾气。
头一次见他如此生气,倒是生出了一丝好奇心。
魏枝好奇心冒出了一点尖尖,勾得他心痒痒,很好奇究竟是何事惹赫连钺生如此大的气。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魏枝的脑袋探出头,越探越出格,还差一点便能看见究竟是何事引得赫连钺生气时。
“看够了吗?”
赫连钺突然出声,直接将魏枝吓得没站住脚,啪嗒一下,整个人朝着桌案倒下。
桌案上还有砚台和墨水,那桌案又是坚硬的石头做成的,人若是磕在上面,打翻墨水弄一身不说,还极有可能会受伤。
但魏枝没能彻底倒下去,赫连钺一只手,牢牢的扯住了他的后颈。
像拎只小鸡仔一样,轻易的就抓住了魏枝。
魏枝因为惊吓,眼睛瞪得圆了些,眼神还有些懵。
赫连钺看他这模样,唇角不自知的勾起一个小弧度,但嘴上还是不留情的嫌弃道:
“蠢死了。”
但他刚刚的模样,被魏枝看入眼底,魏枝愣了下神,看着赫连钺已经恢复平淡的唇角想:
原来殿下也是会笑的。
但为什么殿下看着他笑,他会心慌意乱
魏枝没时间想这个问题,然后被赫连钺放下之后,赫连钺看着魏枝,再看看桌案上的字。
突然一撂毛笔,心情不高兴了起来。
凭什么他尊贵的手,每日还得被军师按着在这军营中练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