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这才回过味来,知道赫连钺为何让他去分糖葫芦。
他初来乍到此地,整日跟在赫连钺身边,对此地不熟悉,在军营中也很少同别人交流。
魏枝偷摸着看了一眼正在处理公文的赫连钺,觉得殿下其实是一个很细致柔软的人。
……纯粹是魏枝想多了……
赫连钺压根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不过是那日看见有两名士兵吃糖葫芦时,想到了被他强压着一同练字听课的魏枝。
赫连钺被那字折磨得一度焦躁难安,想起魏枝如此年纪,也被逼着学那东西,难得有几分愧。
但让他放过魏枝,只自己一个人去受折磨,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便起了点哄魏枝的心思,给他买几根糖葫芦甜甜嘴。
毕竟日后,日子有得他哭的。
但一看那高大的糖葫芦靶,比魏枝整个人还要高,赫连钺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魏枝抱着这个糖葫芦靶,慢吞吞像只小乌龟的模样。
浅金色眸子中泄露出几丝愉悦的光,当即直接将老板手中一整个糖葫芦靶给买走了。
后面也是看过魏枝扛着糖葫芦的小可怜模样后,见他吃不完东西,便让他将东西分给其他人吃。
可惜魏枝这时候年纪小,就单纯的以为,殿下对他好,才会买如此多的糖葫芦给他吃。
待魏枝回到营帐后,鼻尖耸动了下,敏锐的嗅出一股血腥味。
赫连钺此刻还穿着盔甲,整个人动作大刀阔斧的,压根忘了自己腹部还有伤的事。
痛是有些痛,但他好像习惯了这种痛感,所以整个人丝毫不在意腹部那里,几乎要被血浸湿的布料。
好在同他一起出行的,有人记着让军医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魏枝正悄悄的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时,营地的军医拿着东西来了。
“做甚”
赫连钺微眯着双眸,语气不善的问着军医。
好在军医对他这副状态早已习惯,压根不怕。
军医是个和善的小老头,闻言没好气的刺了一句道:“来看我们高贵的殿下死了没。”
“没死的话,我小老头就来帮忙给您埋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