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南枝也会想起陆时序的好。
譬如吃东西这件事。
南枝自小吃着爷爷的手艺长大,嘴巴刁钻,也爱吃。
陆时序嘛……就是纯粹的对食物没有兴趣。
如果人类研究出营养剂、一管喝下去便能维持基础生命体征,那陆时序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免掉他的所有进餐,改成一日三顿营养剂。
而这样的他,却会因为南枝,如同做课题般研究燕京不同的美食店,带着南枝去体验、给她惊喜。
有次,她叫上陆时序去吃燕大附近新开的火锅馆。
南枝是江南人,但大学这几年,吃辣功力飞速猛涨,毫不犹豫要了个中辣锅。
陆时序一声不吭,只陪着她吃。
等到半夜,他胃疼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吓得南枝连夜送他去了急诊室,又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
那时南枝才知道,原来他有胃病,根本不能吃辣。
他总是这样。
……
记忆浮现,南枝恍惚了下。
伸过去想要搀扶的手,随之顿了顿。
陆时序不由分说,反握过来。
他的大掌紧紧扣着南枝小臂,眼睛一寸不移地盯着她、观察她,酝酿许久的话几乎要冲破喉咙而出——
你……到底在透过我看谁?
但最后,陆时序没问。
他没有立场。
南枝却因为他的力气回了神。
她语气仍然保持客套礼貌:
“怎么样陆先生?需要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说着,又往车内看了看。
嗯?
那个总与陆时序形影不离的助理呢?
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陆时序看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一个人来的。”
顿了顿,又说,
“不用去医院,我缓一缓就好。”
他嘴唇白得没有血色,却强忍着疼,转身就要去开车门。
南枝急忙叫住他:
“等等,你要开车?”
“我只想坐一会儿。”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