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担忧:
“那我们……”
啪嗒。
南意抱着伞从后座滑下。
越野车内部空间大而高,所以南意完全能笔直站着,小脑袋不服输地扬起:
“你们等等,我去把我妈妈带出来。”
他大概以为眼下状况,陆时序他们并不愿意进去。
于是,南意想也不想就要推门下车,倔强且脾性大。
陆时序及时摁住他肩膀。
大掌之下,南意动弹不得,只能怒而回目。
陆时序眸色淡淡:
“你不是说她昏过去了?以你能抱得动她?”
南意的小肩膀顿时垮下。
他咬着牙,终于肯服软低头:
“求……”
“不用。”
陆时序打断他,径直推门下车。
雨幕里隐约飘来他的声音:
“呆在车上,等我带她过来。”
南意定定望着她背影。
任是多么不情愿,现在的他也不得不承认——
幸好遇到了他。
此时。
陆时序已经举着伞、沿着小路,快步靠近了几乎与夜色和雨幕融为一体的老屋。
他夜视能力惊人,迅速判断出方向,快步来到门前。
房门虚掩着,大概是南意离开得匆忙。
陆时序皱皱眉。
却又不能责怪一个4岁半的孩子考虑不够缜密。
他走进屋内,一眼扫过去,摸透了屋内状况,准确朝着挂着张布帘隔开的里间走去。
甫一靠近,满室馨香裹挟在水汽的潮湿中,精准命中了他的灵魂,荡开久违却熟悉的涟漪。
味道是最久远的记忆。
陆时序脚步一顿。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间眼熟的卧室,同样的黑暗,同样的雨夜,同样躺在床上的……
“唔。”
南枝发出难受的闷哼,让陆时序从沉思里惊醒。
他赶紧往前走了两步,顾不得那强烈到灵魂共鸣的既视感,眼里只有侧卧在床的南枝。
她很瘦。
哪怕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