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时序嘴边打了个转儿,到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他语气放低几分,只说:
“他们不需要我。”
“傻啊你,他们不需要,你就不知道凑上去吗?”
老阿姨的过来人口吻,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让陆时序再次想起傅云峰说的“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好,如寒冰化开外壳:
“我知道了。”
陆时序取出手帕上前,适时插话进去:
“他很勇敢,如果不是他,昨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说着,他将手帕递给南枝。
南枝搂着小猫咪般乖巧的南意,抬起脸来。
因为生病,她脸色苍白而没有血色,唯独眼尾洇开一点点薄红。
孱弱的她靠在病床上,像是一尊易碎的琉璃,让陆时序心底的柔软骤生。
“不要哭……”
他微微弯下身,想用手帕擦掉南枝脸上的泪痕。
南枝侧脸避开。
陆时序愣住。
南枝没忘记眼前人出现的突兀,她只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京和贵省隔着十万八千里。
偶遇?
开什么玩笑!
陆时序听她语气不像是烦躁,只是单纯觉得奇怪。
担忧的心随之落下,他略微不自在地解释:
“最近工作告一段落,想来山里休假。”
这是他对外一贯的说辞。
而南枝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
你看我信不信你。
陆时序:……
他避开南枝怀里的南意那小狼般的眼神,说:
“我想来陪着你。”
他压低了脑袋,姿态看起来有些卑微。
南枝忽然就心有感触,想起了以前的陆时序。
那次矛盾爆发前,他也是这样,不管在外人面前多么矜傲,却永远会在她面前低下脑袋,无声背着她走过漫漫雪夜……
“你在想谁?”
尽管陆时序竭力压制,但这句话,仍然不可避免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