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点时间。”
陆时序缓缓偏开脸,动作和表情都写满了抵触。
南枝拿他没办法:
“那我们约定一个时间?”
“1周。”
“怎么可能,太快了,至少3个月。”
“2周。”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1个月是我的极限。”
眼看陆时序的神情近乎哀求,南枝到底没再坚持。
她笑着说:
“好啦,我会想想……”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旁来往的人群——
此时的他们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旁边的小路是去门诊部的必经之路。
有个穿着朴素、面容凄苦的女人从那条路上经过。
那侧脸只是惊鸿一瞥,却如巨石砸进南枝平静的心湖里。
一瞬间,南枝手脚发麻、神情怔愕,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
“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时序着急。
连南意都听到动静,飞快跑了回来,关心妈妈。
南枝推开他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瞳孔空茫而没有焦距。
那些过往的痛苦记忆,不断翻涌、浮现,一次次地折磨着她。
南枝喃喃着:
“我看到她了。”
陆时序圈住她的肩膀:
“你看到什么了?”
南枝却没接话。
她一脚跌入久远的记忆里……
很久之前,爷爷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家人。
她说不记得。
其实她撒谎了。
她并非完全不记得,而是在记忆角落里,存留着零星的片段记忆——
那是一座座白到可怕的雪山,像是比天还要高,乌压压地朝她压过来。
她害怕到不行,嘴里喊着“妈妈”,想要寻求庇护。
偏偏她的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根本挣脱不得。
幼小的她,绝望地看向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女人厌恶地推开她,让她“滚远点”、“不要跟上来”。
她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