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记得这是在哪儿,担心事态继续下去会无法控制,在关键时刻紧急刹车。
南枝推开陆时序,赶紧拉开房门:
“你快要洗漱了下楼。”
“家里人都在?”
陆时序面露迟疑。
南枝说不是:
“只有我妈妈和一一。”
傅云峰和傅朝都没起,多半和昨晚醉酒脱不了关系。
陆时序听了,像是松了口气。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现在放松未免太早了点儿。
等陆时序吹干头发、打理好头发下楼,撞见已经吃完早饭的庆清,正坐在客厅沙发,陪南意一起读今天的全球时政新闻。
这样的画面陆时序并不奇怪,他从回到陆家起,了解全球每日动态就是他的必备功课,而且氛围还不是南意这样的轻松。
而是每次读完,他的家庭教师都会要求他必须写出至少300字的总结,这个数字甚至随着他的年龄不断增长。
等到12岁时,他需要写的字数是每日1000,完全不掺水的那种。
所以,跟陆时序的童年经历比起来,南意这种程度顶多算是解闷小游戏。
他丝毫没觉得有问题,谨慎地在庆清旁边落座。
南意偷偷抬眼,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
陆时序瞬间明了——
庆女士不开心了。
“抱歉,庆阿姨。”
作为南枝的男朋友,继续叫庆总傅董的太奇怪了。
从昨晚开始,陆时序的称呼就已经改成了庆阿姨和傅叔叔。
庆清先是没理。
晾了陆时序2分钟,她才抱着手臂,神情严肃地批评:
“成年人要懂得克制对吗?我不是反对你们喝酒,而是不希望你们没有节制地喝酒……”
庆清不算话多的人,此时却难得的絮絮叨叨起来。
陆时序听着,内心感觉有些奇妙——
他从小几乎没有接受过来自长辈的批评。
陆闻舟会夸他,会责怪他,但那不是对儿子,而是对实验品;
裴韵会称赞他,会咒骂他,但那不是对儿子,而是对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