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端,老旧的罐头加工厂笼罩在雨幕中。
冷链车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中泛着诡异的油光。
车门打开,司机老张和搬运工小王跳下车。雨水打在他们的雨衣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吱呀——“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柜门缓缓打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车厢深处扑面而来,带着寒冷与死寂的味道。
车厢内制冷机的低沉嗡鸣被放大了数倍,冷气在空气中缭绕,凝成一层薄薄的雾。
冻结的血霜覆盖在玻璃壁上,形成了诡异的花纹,两人的倒影映在结霜的玻璃上,脸上霎时一片惊恐。
“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小王的声音在发抖,指着贴着玻璃的血肉模糊。
老张举着手电筒,光束穿过缭绕的寒气。
在那堆冻鱼之中,一颗圆滚滚的东西静静地躺着。
那是一颗人头,睫毛和眉毛上结满了细密的冰晶,后脑勺炸开窟窿,血色冻结在残存的脑皮头发上,像一层暗红色的釉。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头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一个未完成的梦,又或者是解开了一个谜题。
老张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好像是颗人头“
“不是……不是吧?你把这玩意儿装咱车上了?”
小王的脸色惨白,一边后退一边盯着老张,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
老张猛地回头,怒声道:“放屁!我装这玩意儿干啥!?”
老张的手电筒在发抖,光束在人头上跳动:“该不会是你装的吧?“
小王的呼吸变得急促:“我他妈疯了吗?装颗人头上车?”
短暂的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只有制冷机的嗡鸣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小王的手颤抖着伸向裤兜,手机刚亮起屏幕,就被老张一把按住,力道之大让小王差点扔了手机。
“你干嘛?”
小王愣了,下意识地瞪着老张:“报案啊,不然呢!”
“报什么案?”老张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来。
他死死握住小王的手腕,眼神晦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