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地寒暄了两句:“蒋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屋子不大,十来个平方,简单的会议室装修,墙上挂着一张褪色的伟人画像,几把掉了漆的木椅子围着一张同样掉漆的木桌,桌上摆着几个粗瓷茶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蒋泽涛猜测应该是给矿上的干部开会用的。
蒲庆华给蒋泽涛倒了杯茶,浑浊的茶水里漂浮着几片茶叶。
“蒋总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吧?”蒲庆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现在矿上不景气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将责任推到了陆江河身上。
“之前啊这个……这个矿上的收入,和县里的财政可是息息相关的。现在新来的陆县长,硬要搞什么度假村,说是要发展旅游业,把县里的资金都抽走了,我们矿上……唉,难啊!”
蒲庆华三两句话不忘抨击陆江河,语气中充满了怨怼。
“原来的罗县长在的时候,对我们矿上多好啊,资金扶持,政策倾斜,现在倒好……”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蒲庆华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这陆县长一来就搞改革,整了一堆有的没的,不少人都被他影响到了,说白了其实就是排除异己!罗县长多冤啊!”
他说得煞有介事。
蒲庆华呷了口茶,茶叶沫子在他唇边打了个转儿。
“陆县长年轻气盛,想做出点成绩来,也能理解。但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啊。”
他摇头晃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蒋泽涛不动声色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
这蒲庆华,绕来绕去,说了一堆陆江河的坏话。
不过蒋泽涛能体会得到,他是想试探些什么。
“不像蒋总,年轻有为,这才来明阳多久,华泽滨物流现在已经风生水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蒲庆华话锋一转,开始吹捧起蒋泽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蒋总在上面,怕是也有些关系吧?”
蒋泽涛笑了笑,不置可否。
“蒲总过奖了。当初我来明阳,人生地不熟的,多亏蒲总帮忙打点,这才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