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
……
锦城外城的一处贫民窟，偏僻之地，人迹鲜至。
凡是有办法的人，都逃离了此地。
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缺胳膊断腿的残疾人，要么就是干不动体力活的老者，算是被淘汰的人群，能活一天是一天，苟延残喘而已。
这地方属于三不管。
没有油水之地，衙门和帮派都不愿意来。
但此时，一个长相老成的青年来到了一处残破的门前。
咚咚。
他敲响了房门，道：“褚老，是我。”
“进来吧。”
里面传来咳嗽喘息的声音。
乃是一个生病的老者，半躺在躺椅上，看着那青年走进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有什么好消息。”
青年道：“晚辈已经调查清楚，张灵山每次休沐，便在马市买马，疾奔出东城门，不知道哪里去了，但两天后就会返回继续巡夜。”
“出城两天才回来。”
病老者沉吟了一下，立刻做出判断：“哦，应该是加入了什么捕猎队，捕猎妖兽来磨练战斗技巧，顺便还能吃妖兽肉增强体质。真是个努力的孩子啊，洪正道收了个好徒弟。”
青年听到张灵山被夸，脸皮微微抽了一下，又道：“我已在马市做好了手脚，张灵山下次出发，咱们便可将其追踪。”
“追踪就不必了，东城门出城骑马有一条必经之路，咱们在那等他就行。”
病老者淡淡道。
青年一惊：“我也要去？”
病老者讥讽一笑：“怎么，你借我的刀杀人，自己还想藏在后面，你以为你是内城四大家族的人呢？”
“晚辈不敢，只是晚辈实力低微，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杀一个区区炼肉，我用你帮忙？哪怕我一条腿残废了，我杀他如杀鸡耳。”
病老者面露不屑，随后眼神突然变得森然冷酷，哼道：“洪正道断我一腿，毁我一生，我杀他一个心爱弟子，算是给他一点儿福报。他右臂已废，受伤未愈，又遭受如此打击，他这一辈子比我更快完蛋，哈哈。”
似乎因为笑的太开心牵动了旧伤，他又开始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