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场不落,赌的是昏天黑地。
这天早晨,走在去往槐树岭的山路上,当翠花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陈顺听时,陈顺是哈哈大笑,说:那是赌鬼上身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倒想和他耍几把。
陈顺是清风镇的现任镇长,五年前和妻子离了婚,一直是单身,去年翠花儿和他相识,对他也颇有好感,可父母是左右阻拦,说陈顺是个二手货,还比他大十二岁,风言风语也多,这论人品呢,绝对赶不上和你一块长大的黑牛,况且黑牛推掉了那么多没人说亲,已经等了你六七年了,你不嫁人,人家就不娶。
评心而论,这黑牛为人朴实,长相也不差,若非他好赌,两个人的好事很可能就早成了。
翠花儿心想幸亏没成,不然我就错过陈顺了。
翠花儿暗叫庆幸,这次回老家槐树岭是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顺带跟父母摊牌,陈顺有才华,生性豪爽,我就是要嫁给他。
见陈顺口无遮拦,翠花责怪道:别胡说了,等到了家,你可要放下镇长的架子,好好表现,争取让我爸妈喜欢上你。
陈顺拍着胸脯下了保证:放心,这次我会搞定未来岳父岳母大人的。
说说笑笑间,槐树岭到了,听闻镇长家林要来,早就在村口候着的村长和妇女主任直接把他迎进了村委会。
中午时分,眼瞅着开席的点了,陈顺却没了影,镇长不到,那谁敢动筷。
翠花儿赶忙走出院,张口要喊,就见陈顺从山坳里钻了出来,急匆匆地往回跑。
翠花儿问道:街坊们都等着你呢,你去跟那儿干啥了?
陈顺揉着肚子说:人有三急,这茅房太臭,为了倒空肚子,跑远了,浪费了一会时间。
翠花儿抢过话茬儿说道:快点,别忘了我说的话。
没忘你就放心,看我好好表现。陈顺也加快脚步进了院子,屁股刚落座,便两眼放光,紧盯着桌子上的酒肉,不停的吞咽唾沫,看待架势,好像是饿狼盯上了肥嫩的羔羊。
陈顺瞬间的举动,顿时让翠花脸红到了脖根,虽说东北乡村大锅菜是浓香扑鼻,可他吃过熊掌,喝过参汤,没少见过世面,不该如此没出息。
翠花心里想着,偷偷拧了他一把,低声训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