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太大的人,往往都会在不经意间的某个时间爆发,放松心情就好,你不要想太多,小黑也没事,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而已,给它点儿教训也是不错的,省得整天拽得跟大爷似的,老子都被它欺负好几次了。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杜鹃无奈地说道:昨晚我的房间门被那丫头踹坏了,能不能找人给修一下?
八字胡中年男人一听,眸子一亮,收回了搭放在前台上的脚,正色说道:巧了,这事我挺在行,换锁二百,修门五百,童叟无欺,谢绝还价。
我没钱了。杜鹃黑着脸看着他,心说这家伙和那丫头都是掉钱眼儿里了,要是有钱的话,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在这家宾馆打工。
听杜鹃这么一说,八字胡男人再度恢复刚刚懒散的模样儿,摆摆手,有点儿不耐烦地说:去杂物间找东西自己换,反正你也是这里的员工,锁头什么的给你算半价,钱就从你薪水里扣,对了,我都忘了,你没有工资的,算了算了,需要什么自己去拿,给你免费。
这话说的挺扎心的,在这家黑店打工,包吃包住不给工钱,杜鹃感觉自己挺像古时候抠门地主家的奴才。
八字胡男人说的那间杂物间就在一楼大厅楼梯口,杜鹃打开杂物间的门之后,顿时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从里面扑面而来,还伴随着不少的落灰,杜鹃捂住了鼻子,扇了扇落灰,看着乱糟糟的杂物间,不由得哀叹了一声,这储物间多久没人清理了?什么破旧的锄头,生锈的铲子,斑驳不堪的斧头,十几平方的杂物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简直是无处下脚。
按照八字胡男人所说,杜鹃在杂物间最里面的角落的货架上找到了螺丝刀和新锁等工具,这些东西保存的还不错,至少没有那种锈迹斑斑的模样儿。
就在杜鹃翻找工具的时候,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人,一只粗壮的手臂从杜鹃后面探出,直接抓向货架最上面的一些灰不溜秋的瓶瓶罐罐,而那只手上则是戴着一只暗红色的手套,手套有点破,颜色有点儿泛黑。
这一刻,杜鹃的身体微僵,翻找工具的手也停在了货架上,开始有点发抖,如果没猜错的话,身后的这位应该就是三楼靠近楼梯口的那间房客,比起莫离来说,杜鹃心中更加惧怕这个戴着红色手套的壮汉,虽然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