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地上的段礼,听着后方一众编排自己,将各种各样的罪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全都使劲往他身上推,企图将所有锅都甩他身上的临川府城官员,脸上不禁泛起一阵嘲笑、讥讽之意,暗自冷笑了一声,于心中吐槽道:
“蠢货、傻子、天真。”
“真以为这般作态就能够将自己给摘干净?”
“可能吗?”
“不出事一个个胆子都是奇大,宛然一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模样,出了事情就知道痛哭流涕,就知道甩锅、求饶,也不想想有用吗?”
“明知道没用,明知道汉王朱高煦就是奔着临川府城张、王两家之事来的。”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
“如何能够轻易的饶恕了他们这些个人。”
“真道汉王朱高煦是什么仁慈、极为好忽悠的人吗?”
“如此摇尾乞怜又有何意义?”
此事,果然不出段礼所预料。
朱高煦见着一众匍匐在上摇尾乞怜、不停推卸责任,企图将自己给摘干净的临川府城官员,脸上厌恶之意尽显,半眯着双眸猛然睁开,而后冲着一直静候在一旁的刘峰招了招手,吩咐道:
“来人。”
“臣在!”
“即刻将眼下这些个目无大明律例、王法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查清楚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一桩桩龌龊之事,封存所有的家产,以及他们的背后是否还有人参杂于其中,如若有势必给我全部揪出来。”
“待查明一切事情原委和真相之后,按照大明律例,给这些个乱臣贼子一一定罪。”
听了这话,原本匍匐在地上的一众临川府城的官员,顷刻之间将哭哭啼啼之声一敛,而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背负着双手杵立于高台之上发号施令的朱高煦。
随即,众人也是瞬间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彼此望向彼此,除了从彼此的面色中看到了有恐惧和惶恐,同时也看到了丝丝的疯狂之意慢慢弥漫开来。
原因无他。
他们自己近些年所干的脏事、龌龊之事,可不仅仅限于张、王两家迫害之事。
毕竟人的欲望一旦被打开了,就如同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