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大,你饱读诗书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儒学之说中,可不仅仅只有程朱理学这一派系不是?”
“这些人现在之所以有恃无恐,之所以敢这般肆无忌惮,究其缘由不过是因其一家独大,还有朝廷并未于这些人头上,带上金箍,为他们划线,立规矩约束。”
“只要新学说推行,届时破了他们一家独大,在恰时为他们带上金箍,得以约束之后。”
“他们这些人,难道还能够翻起风浪来?”
“有了竞争、有了对比,有了压力,朝廷更是有了诸多选择,并非他们不可,如此其还敢这般肆无忌惮吗?”
“至于优待”
“在其非一家独大,取消优待,他们又能奈我们如何?”
“他们不干自然有的是人干,他们愿意把手中的位置和权力,拱手让人吗?”
“开玩笑?”
“享受了权力带来地位和好处,有几人能够舍得放弃?”
此言一出。
场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厚重的呼吸声彻响。
过了好一会,朱高炽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呆呆的盯着朱高煦看了良久,随即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声道:
“老二”
“乡绅士族、文臣官员,这些个人的真正危害,于朝廷的威胁,你今日所言,才是真正的吧?”
“为何上次,于老头子面前。”
“这些个言语,你为何不说呢?”
“为何只浅浅的了一嘴?”
不得不承认。
太子爷的反应,是真的够快的。
举一反三,开始质问、质疑上他来了。
对此。
朱高煦倒也没有选择再藏着掖着,缓缓抬起头毫不避讳的与之对视,微微上扬的嘴角处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讥笑,沉声道:
“为何不说?”
“上次为何只浅浅的提一嘴?”
“老大”
“在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心中不就已经有答案了吗?”
“为此,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有些事情,咱们兄弟你知我知,又何必要直白的说出来,搞得大家都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