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醒转变缓的庭院气氛,也随着太子爷的沉默、朱高煦的言语解释和质问,再次变的凝重压抑了起来,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再主动言语。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太子爷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右手攒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瞳孔中双眸缩了缩,低声喃喃问道:
“老二”
“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纪纲究竟有没有那个野心,或者说已经开始在做某些事情的布局了。”
“或者说”
“你把手中握着的关于纪纲所有的罪证,所有的证据都交给我,让我自己判断,让我自己去评判,你觉得如何?”
说白了。
此事,这个坎。
实乃真的成了朱高炽心中的一块疙瘩,自然不是朱高煦三言两语就能够揭过去的。
别看太子爷数次,于朱高煦的面前故作姿态的推脱,企图让朱高煦坐上储君之位,但真正从内心深处来说,真以为太子爷愿意放弃,愿意摒弃屁股底下的位置吗?
倘若真的愿意摒弃,其实哪里需要说出来,直接可以行动。
说白了,所谓的数次推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看似真诚,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亦或者太子爷自己的心里清楚明白,也了解朱高煦的性格,料定了朱高煦不可能接受,也不可能同意。
如若不然的话,真以为朱高炽能够那么大气吗?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太子之位已然如此,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追随者,又岂是他想要推诿,就能够推诿掉的?
那个位置,亦不是他太子爷一句话,愿意退位让贤就能够成功。
正是这么多问题强加在一起,让朱高炽如此底气,可数次说出那般看似真诚的言语。
而为何朱高炽对于方才朱高煦所言,纪纲后期可能衍生的野心如此介怀,并非是认为纪纲此人衍生的野心,造就的威胁能够大过眼下的汉王和赵王二人。
真正的原由,则在于在朱高炽这个太子爷的心中。
皇位、皇权。
乃是他们老朱家的,乃是祖传的基业。
老朱家的人可以争,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而外人倘若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