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站立而瘫坐地上。
俞婆婆拉来一把凳子,摆在身前,冷冷哼道:“坐下!”
甄鑫挠挠头,便坐了下去。
却未料到俞婆婆一把将他扯开,骂道:“我说你怎么回事,我把凳子给你摆好了,你还跟木头般地杵在那,难道要我这个老婆子把你这个大小姐端过来不成?”
甄鑫怔怔地顺着俞婆婆喷出的口水看去,原来,她是要让阿黎坐下啊。
阿黎抿着嘴,艰难地走了两步,一声不吭坐在凳子上。牵动着全身的伤口,让她眉头深深皱起。
“你们几个垃圾货,全把头扭过去,把眼睛给我闭上。谁敢偷看,老婆子回头挖了你们!”
苟弟三人一哆嗦,齐齐转过臀部,夹紧菊花。生怕一不小心,让人误会他们说了什么。
俞婆婆一巴掌拍飞从阿黎肩膀上露出的两只大眼珠,嚷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女孩子,就该在家里煮煮饭,做做女红,玩什么刀枪棍棒?你这样子,以后小公子怎么办?我死了以后,谁去照顾他?”
阿黎强忍着昏厥感,低下眉头,一动不动地静静听着,眼珠子悄悄地转着四处寻找那只被拍飞的墨猴。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俞婆婆又不耐烦地叫道。
“嗯”阿黎轻轻地哼了一声。
甄鑫挠挠头,一瘸一拐地走到老丁身边,看着满脸苍白的老丁,又挠了挠头,往曾夫子那走去。拿着惨破的三棱刺,将捆在小六身上的绳索切断。
这两人也受了点伤,不过并非海盗所致,而是被村民推搡踩踏造成。
那边,俞婆婆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又是一阵阵的抱怨。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自己伤成这样?你要是残废了,甄公子怎么办?难道我们家小公子,还得照顾你吗?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把身子弄得这么难看,小公子若是不喜欢你了,我看你只有找个角落哭死算了!”
“这姑娘,不能要了,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
“你再敢这样,我就敢让甄公子休了你!”
夕阳欲下,清风浮起,吹去弥漫在村子上空的血腥之气,一切重归安宁。
甄鑫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小岛,悠悠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