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逼着出家为僧,已经绝了故宋皇族这一支子嗣的传承。
唯一的俗家后人,只剩一个赵珍珠。
只要将其留在大都,赵珍珠无论是嫁入贺家,或是成为别人的妻妾,对于朝廷来说都无足轻重。
可是皇帝允许她南下,又是为了什么?
看来,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幕,或是陷阱?
贺胜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许这一次,自己就不该亲身南下,让自己与贺氏一族,跳入这个旋涡。
甚至于,还有可能让北地汉军,牵涉其中,无法对局势保持观望的态度。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控得了。或者,这便是皇帝希望看到的棋局?
贺胜叫来一桌酒菜。兄弟俩默默地吃过晚餐,和衣而睡。
一个躺在牢房之外,辗转难眠。
一个躺在牢房之内,呼呼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胜才勉强合上眼。
监牢之外,却突然传来“砰”的响声。
这是有人跃墙而入的声音?
“谁?”有值守的衙役怒喝道。
“劫狱的!”来人吼道。
随之“嗵嗵嗵”地又跳进数人。
贺胜急急起身,贴近门缝往外看去。
原本黑咕隆咚的偏院内,亮起数把火烛,照着四五个蒙面黑衣人,手持近三尺长铁棍。
贺胜内心很无语。
这些人,白天晚上的区别只是在脸上蒙了块黑布?
但是这些黑衣蒙面人有恃无恐的模样,终究让贺胜的心悬了起来。
自己通过录事司捕头将贺威暂时保护于监牢之内,已料到甄鑫绝不肯罢休,却没想到这厮竟然胆敢让手下冲入录事司来杀人。
贺胜摸出腰刀,寻机准备杀出去。
“哥!”
贺胜回头,看见贺威乞求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颤。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因难之中跌倒,还是在逆境之中挣扎,贺胜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贺胜忍受折磨。直到他无奈地喊出一声“哥”之后,贺胜便会为其排除一切的障碍。
然后,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