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羽退到门边,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扬着手里的盘:“赵思,你知道拍这个视频多不容易吗?要是让将军府知道,咱们都得死。你见了袁茹钰也好,没见也罢,人家马上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少他麻自作多情,就你这蠢猪一样的熊瘪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她?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也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连畜生也不如。都是拜他们所赐,我才会落得今天这种下场,这口气非出不可,这个仇非报不可,谁也别想阻止我!”
赵思大怒,猛扑过去一把薅住黄嘉羽的头发,将惨叫的她拖了回来,连抽耳光。
黄嘉羽也不甘示弱,死死攥住手里的盘,连踢带打,二人转眼翻倒在地,打得鼻青脸肿,谁也不是赢家。
累了、痛了,赵思放开黄嘉羽,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似乎要将半生苦泪都发泄在此时此刻:“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唆使我去追求袁茹钰,又让杨妈给袁颜用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也就不会有今天。你说的对,我就是一头蠢猪,信了你的鬼话,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啪!
黄嘉羽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冷笑道:“你倒推的干净!是哪个狗东西告诉我他看上了袁茹钰?又是谁求我帮忙?给袁颜那个贱人用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也有份,杨果那个该天杀的畜生也是罪魁之一,现在倒成了我一个人的不是,只有我是恶人,你他麻还像个男人吗?我和他本来相处的好好的,已经谈婚论嫁,你天天在我耳边说他的不是,怂恿我离开他,不就是想让我傍个大款,好让你衣食无忧吗?现在一切都满足了你,吃喝不愁,天天可以玩不同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说着、吼着,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就是她现在希望过的日子,也是以前极其不屑、甚至嫌弃的生活。那个曾带着她漫山遍野搜寻七夕草的男子,那个任凭她欺负的男人,已经成亲了吗?已经有儿女了吗?
没花钱的爱情,它叫爱情吗?当年张口就来的话,现在已不敢肯定。
在赵思记忆中,黄嘉羽是始作俑者,在黄嘉羽记忆中,赵思才是罪魁祸首,过去这么些年,已经说不清了,二人都觉得是对方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