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大夫也没有诊所,就是在自己家里。
就是正面的一排5间房,一大家子住,他算是高寿,重孙辈都有了。
他是在最东边的屋子里,来的也都知道,直接过去找就行。
上门瞧病的给几毛钱一块钱的或者没钱拿几个鸡蛋也都行。
杨三妹带着林彩蝶到了挂着帘子的东边屋子。
杨三妹敲敲门:“老吕叔,在吗。”
院子里先出声了,一个得有60岁的老妇人拿着个水烟袋,在那说着:“爹他在堂屋,等一下啊。”
杨三妹赶紧打招呼:“嫂子,早吃了吧。”
那老妇人点点头,然后仔细看了一眼:“是杨家三丫啊,我这眼神不好,才看清。”
杨三妹的娘家就是这个村子的,这里的人她都熟的很。
杨三妹客套了一句,老吕大夫也从堂屋出来了。
老爷子80多了,走路还稳当的很。
看到两人就先摆手:“屋里坐着。”
杨三妹哪能先走,从辈分上说人家是长辈。
“老吕叔你走。”
等到进了屋,老吕大夫往桌前一坐,先拿茶缸子喝了两口,然后把缸子放在桌子上。
“你俩谁瞧病?”
杨三妹:“我家小蝶,你给摸摸,这结婚挺长时间了,咋还没个动静。”
老吕大夫把桌子上的脉枕往前推了推,抬起下巴:“把手放上来。”
林彩蝶把手放上去,手腕背面正好在脉枕上。
她也看着脉枕了,就是小布口袋缝的,里边装的细糠。
不过颜色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色了,黑乎乎的。
桌子也是学校里淘换的那种课桌,上面还有乱七八糟的刻痕,一个三八线刻在中间。
当初坐这桌的两人应该不对付,这三八线刻的相当深。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的,老大夫可是很认真,双眉蹙起,一手捋着胡须,一手号脉。
片刻后,他示意一下:“那只手。”
林彩蝶又把另一只手放上去。
这次她就打量老大夫和自己的手了。
老吕大夫确实老了,那手就像树皮一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