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梢棒。
梢棒上绑着一面杏黄旗,旗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個‘面’字。
此刻天色渐暗,一名老妇人开始收拾起桌椅板凳,准备收摊打烊。
“这小日子过的,是越来越有盼头喽。”
胡老汉蹲在面肆前,手里拿着一杆脱皮掉漆的烟枪,吧嗒吧嗒的吸上一口,脸上神色好不快活。
“等再过几年,孩子大一些了,我也再攒些银子,就送他们去学堂读书,将来咱们老胡家,说不定也能出个官大人哩!”
胡老汉想着这些,不由傻傻一笑。
要是自家孩子出了官大人,那狗泼皮方宣,怕就得叫他一声胡爷了吧?
“老伴,我今儿个心情好,赶紧给我倒杯传家宝喝!”
胡老汉吐出口烟,朝着收拾面肆的老妇人吆喝一声道。
“你哪天心情不好?天天喝,早晚喝死你!”
那老妇人瞪了他一眼,脸上虽是写着不情愿,却还是直起身子走进里屋,用茶碗舀了一勺黑乎乎的东西,递给胡老汉。
“你懂个屁!你知道老汉我为啥一把年纪,却还能身子骨这么硬朗,能去江里打渔?那可不就是喝这传家宝喝出来的!”
胡老汉不屑扫了那老妇人一眼,接过递来的茶碗,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这是鲸血,还不是一般的鲸血。
在很多年光景前,他都尚还年轻之时。
老天爷发大水,整个平江洪水泛滥,他那爹爹为了讨口饭吃,只能前往海里跑。
根据自家那早就化土的爹爹说,一头长有双角的大鱼,从海里跃出,随后被一位仙人老爷抬剑斩杀。
那仙人老爷将怪物击杀之后,就此飘飘然离去。
那头奇怪大鱼的尸体,却是留了下来。
他那爹爹便分了些血肉回来。
如今多年光景过去,那大鱼的肉早已经吃了个精光,但那一身的血,却是还剩下来不少。
这些年胡老汉每隔几日,便喝上一碗鱼血,只觉得身子骨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有精神头。
就连那早已支不起来的老伙计,竟然每天早上都能坚硬如铁,一柱擎天。
后来在他的查阅之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