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到位……”
陈敬明在方宣的四个心腹当中,向来办事最为缜密周全,仅仅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事情的头尾全部说了个清楚。
方宣还未开口,一旁的一线天就已经忍不住脸色狰狞的骂道:
“去他阿母的南堂!老子就说为什么这次帮里开大会,一个南堂的泼皮都没见到,原来是趁着我们不在耍阴招!老子干他阿母的祖宗十八代啊!”
陈敬明想了想在一旁道:“宣哥,南堂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在你上位这天恶心你,让你不痛快,我们怎么办?”
夜色当中,方宣眼眸低垂,脸上看不出喜还是怒,平静的像是一面不起风浪的汪洋大海。
但陈敬明却是面色一凛。
他了解方宣。
一般遇到事情,如果方宣怒气冲冲,那么其实事情就不大,最多打你两巴掌就算了事。
但如果方宣一副平静的样子。
那么就代表
不好意思,他要杀人了!
“谁带头干的?”方宣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问道。
“韩宪,绰号癫宪,自从谢汗被废后,就由他担任新的南堂头马。说起来此人的实力,其实并不比谢汗差,只是此人不如谢汗会拍马匹,所以才迟迟不能担任头马。”
“韩宪韩宪”
方宣不断念着这个名字,忽地笑出了声。
好。
很好!
一个和谢汗差不多的废柴,都敢把脚踩到他的头上!
“大眼仔,明天你去渡口的鱼池装满鱼,我要亲眼看韩宪喂鱼!”方宣眼神漠然。
“好。”陈敬明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是什么?”方宣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这”
陈敬明犹豫了一下,侧开身子苦笑道:“宣哥,你自己看吧。”
“嗯?”
方宣眉头一挑,抬起目光往前看去。
只见在同安巷尽头,他那座屋前。
水猴子赤裸上身,跪在屋门前,双手往上捧着一把匕首,后背捆背着尖锐的荆棘木刺。
一根根荆棘木刺刺进他的后背血肉里,使得他双膝下早已是一片血泊。